【全球时快讯】前3季度GDP出炉：能源大省领跑 吉林、上海增速垫底

那么，废止这一制度以后，如何处理某些违法行为？世界各国的发展表明，经济越发达，犯罪率越高。

问答环节的发言：对于吴晓灵女士的意见，我非常同意，就是落实法律赋予人大的职责。现在我们很多的事情都是这么运作的，结果是什么呢？我前些天提出了一个概念，但是这个概念太难听了，一般我不愿意说这个概念，我把它叫做作恶授权。

[ 孙立平 清华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 进入 孙立平 的专栏 进入专题： 依法治国 。所以，现在我觉得我们今天讨论这个问题，特别是在十八大之后中国开启新的十年的时候来讨论这个问题，我们得意识到，我们现在是站在一个历史的转折点上，可能历史给我们留下的就是这一次的机会。第二个问题，刚才姚洋教授提到是动力的问题，动力究竟从什么地方来？我前几天在广东开会，我听到比较多的一句话就是叫形势比人强。所以，今年年初我写过一篇文章，说了一句话，叫走远了，回头都难。所以，我觉得现在对于法治的破坏，不是那种支离破碎的破坏，而是形成了一个整个的和法治社会格格不入的政府的运作模式。

但是，他说不行，他说市里领导说就让你来讲。第一个就是我们现在这个社会，这个政府还能不能在整体上真正在法治的轨道上运转的问题。尽管如此，对于这些新市民而言，他们的市民化与城市原住民之间依然存在天然的不平等：一方面，城市福利对他们的开放是缓慢和缺乏实质性的。

(本文原载《法制晚报》2013年1月20日，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高研院助理教授，法学博士) 进入 田飞龙 的专栏 进入专题： 户籍制度 。中国的户籍不平等是城乡与地区双重叠加的结果，与中央高度依赖地方承担公民福利责任的不作为取向关系密切。户籍改革固然需要考虑节奏和成本，但其方向必须是条件的非实质化和登记的自动化。另一方面他们必须通过竞争性的积分制或人才标准才能入户。

实际上，由于中国地区发展的极不平衡，逐渐形成了特权城市现象，这些城市所具有的稀缺性公共资源（如高教资源）是其他城市无法比拟的。依此来看，积分制也只能是一种过渡性安排。

但是宪法与法律体系没有给如此庞大的群体以正式的法律地位，这是中国法律体系面临的重大挑战之一，因为如此庞大的群体处于法律的有效识别与安置之外，仅仅依赖不稳定的政策予以处理。与这一全国性的政法工作规划相呼应，广东继续深化以积分制为基本模式的户籍制度改革，上海等地也在探索户籍新政。目前的工作重点和讨论范围集中于城乡维度，但对同样影响户籍平等的地区维度则关注不足，二者尽管可能存在交叉，但并不重合。为何还要强调户籍不平等的地区维度呢？这是因为人口迁徙不仅仅发生于城乡之间，也发生于中小城市和大城市之间。

如何破解户籍不平等的地区难题呢？这需要在制度上厘清公民福利分配上的中央与地方责任，确定哪些是必须由中央政府提供的最低限度的公民基本福利，哪些是适合由地方政府提供的、限定于地方户籍人口范围内的特定福利。就城乡维度而言，农民工是二元户籍模式与快速城市化进程互动的结果，他们高达数亿，分布数十省，在制度身份上是农民，在工作性质上是工人，在日常行政管理上是新市民。有时，户籍的地区差异甚至要大于城乡差异，比如一个上海市的农村户口的平均福利可能要远远超过一个中小城市的普通市民。户籍制度改革的最终目标在于解除附着于户籍身份上的、缺乏可普遍化之正当基础的特权性福利，保障迁徙自由，实现户籍管理与福利配置上的国民待遇。

2013年伊始，全国政法工作会议将户籍制度改革列为年度四项重点工作之一。从近些年户籍制度改革的方向来看，基本上循着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轨道前进，致力于打破新中国成立以来计划体制下的城乡二元户籍模式，建立城乡一体化体系

2008年5月新疆阿勒泰地区纪委、监察局等部门联合制定了《阿勒泰地区关于县（处）级领导干部财产申报的规定（试行）》。然而，一个私有财产可能随时遭侵占或剥夺的社会，其官员的财产即便全面公开了，其腐败问题亦未必因此而得以有效解决。

但此后，阿勒泰地区并未继续执行此试行规定，导致领导干部财产申报制度不了了之。长期以来，官员财产公开因被认为是终端反腐之利器而成为社会各界的深切诉求。一旦私有财产不但在立法上而且在执法实践中都得到了严格的保护，那官员财产公开难题就如汤沃雪、迎刃而解。1988年全国人大和国务院法制办等机构就联合发布了《国家行政工作人员报告财产和收入的规定草案》。众所周知，当下我国有相当一部分的社会矛盾是由违法征地和非法拆迁引起的，甚至强拆这种罔顾法律的野蛮现象在全国范围内都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在这个过程中，农民等社会弱势群体的私有财产受到了程度不等的侵犯，而开发商和当地腐败官员的私有财产则因之而激增暴涨。

财产公开的前提条件是财产不会在毫无预见的情况下被恣意地侵占或剥夺。等保障私有财产权这第一步踏踏实实地走好了，那官员财产公开就应该水到渠成、为期不远了。

在私有财产不受严格保护的社会，要求公开个人财产等于人为地将私有财产暴露于外，故意把它置于随时可能被侵占、剥夺之危险境地，此诚强人之所难，非君子之所为。就全国而言，情况更是如此，雷声大雨点小，宣布试行官员财产公开的新闻不绝于耳，却难得有兑现承诺予以正式公开之举动。

在这样的社会中，每个人的财产公开，是官员财产公开的条件。只有当农民等社会弱势群体的私有财产都能事实上得到法律的严格保护，那官员哪怕富可敌国也不惧怕公开其财产了。

造成我国官员财产公开难的原因固然纷繁复杂，但有一个重要原因或许是社会各界在诉求官员财产公开时未曾想到的，那就是我国的私有财产保护制度至今都颇不完备，在私有财产不受严格保护的制度环境下，要求官员财产公开的民间诉求当然难以得到满足。同年12月，依据此试行规定阿勒泰地区廉政网对新提任的55名副县级领导干部全部进行了个人财产申报公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今天他可以侵犯别人的财产权，那明天他自己的私有财产就同样有可能遭到别人的侵犯。在农民等弱势群体的私有财产难以实然受到国家和政府的严格保护的情形下，要官员公开财产难免一厢情愿。

日前，新京报一篇广东2014年将完成官员财产公开试点的新闻报道，又刺激了普罗大众惩治腐败的敏感神经，在社会上掀起了要求官员财产公开的舆论热潮。进入专题： 官员财产申报 。

因为在私有财产这种给人以基本自由的东西都可能随时被剥夺的社会里，政府官员这种身份就更不具有可以预见的稳定性和固定性了。由此可知，要化解我国官员财产公开之难题，首先得完善我国的私有财产保障制度。

试想，如果被征地的农民、被拆迁的家庭的私有财产足以得到严格保障，那当下具有普遍性的非法的征地和拆迁不就大大减少了吗？如此一来，那相当一部分政府官员的腐败空间不就随之明显缩小了么？一旦如此，那他们的财产不就因来源合法正当而敢于公开了嘛？不宁唯是，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征地拆迁过程在很大程度上是个私有财产和社会财富的再分配过程。

回首人类社会发展历程，私有财产不可侵犯的历史远远悠久于官员财产公开的历史。十八世纪德国思想家康德曾言，确认财产权是划定一个保护我们免于压迫的私人领域的第一步。不管是违法征地还是非法拆迁，均属明显侵犯私有财产之知法犯法行径，至于强拆，那更是对私有财产的最露骨的剥夺。两者均最先出现于英国——人类法治的故乡，但后者晚于前者六百余年，此等历史事实不值得我们再三玩味么？无论在法理上还是情理上，财产公开都应以财产受严格保障为基础和条件。

在我们这个私权神圣屡屡遭排斥、被批判的国度，我们还是老老实实走完这第一步再说吧。政府官员在违法征地拆迁、侵犯他人财产权时，其内心底气未必像表面上那样指挥若定、气定神闲。

其实，官员财产公开制度的法制化进程很早就开始了，且至今未曾间断过。须知，私有财产保护力度与官员财产公开程度之间存在着某种正比例关系。

刘练军，杭州师范大学法学院教师，浙江大学法学博士。来源：原载《东方早报》2012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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